August 09, 2013

夢,哭醒了



二十三歲,我第一次看見了彩虹。像一座弧形的橋,橫跨在天澗之間。其實那天下午我剛好跟著父親做了一天的工地活,而七月的陽光卻如同烈焰般整整曬烤了我們一天。當我們收拾著準備歸宿的時候,雨便下了,和著風鋪天蓋地的襲來。而我,在那一刻就那麼呆愣愣地閉上眼站在狂風暴雨中,任憑著雨水沖刷掉粘卷周身勞累一日的風塵。等我睜開眼時,雨已住了,風也停了,而天邊竟豁然拉開一條彩色的絲帶,飄飄然混於雲集之中。赤橙黃綠青藍紫,色彩分明,卻是那樣的唯美!我想這便是雨後彩虹吧。正如小時候所唱的"陽光總在風雨後,請相信有彩虹1當我們如同蝸牛般一步一步在生命的樹幹上往上爬行時,經歷風吹,經歷日曬,而那片我們心中希翼的藍天、那份嚮往的天藍,便就像是這雨後的彩虹吧,讓我們看到了曾經一直所期盼的苦盡甘來後的甜美,讓我們心花怒放。雖然哪怕只是生命裏曇花一現的奇葩!

小時候,希望自己快點長大了,可以像大人那般咄咄逼人,可以羽翼健全的自由翱翔於自己的天空。可是真正長大了,卻發現遺失了童年,而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終究還是沒有得到;而曾經擁有的,也早已經在歲月雨水的洗禮下,蕩然無存了。兒時的天真、兒時的夢想,也只能伴奏了現實中成長的哀歌。有時候會想,這就是我曾經想要的未來嗎雪纤瘦?

而當時間悄悄的隨著門前的流水而去,才發現那些躺在水裏的被打磨成圓滑的石頭,擋在流水面前,便是自己曾經用手摸著一路走過的地方。而石頭上偶爾的那些坑坑窪窪的縫隙,便是我們已經丟失的曾經嘔心瀝血過的痕跡。那麼張揚的遊弋於清水之中。

我常常會夢見雪纤瘦自己去輕輕地撩開記憶的衣角,那麼按捺不住地企圖從透進去的視線中尋找自己想像中的刺激,可是,掀開之後,我卻看到了雪纤瘦滿眼的蒼涼,那些溝溝壑壑遍體的鱗傷,像一條條還在蠕動的蟲,一刻不停的往傷口的最深處慢慢延伸,而那蒼白無牙的嘴唇沾滿了鮮紅欲滴的血,卻依舊貪婪的舔舐著記憶的殘軀。我害怕了。我迫不及待的放下衣角,企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我想但凡是人看到如此猙獰的場景都會歇斯底里的大聲叫出來吧。可是我不會叫。因為那是我自己的傷口。就好像你一直都在健康的活著,突然有一天去醫院檢查發現自己患上了什麼疾病,你會大聲驚叫出來而弄得滿城皆知嗎?你只能默默的去承受面對事實,或則心裏暗暗的祈禱為自己尋求一份同情的祝福。

有時候我坐在摩托的尾座行駛,我靜靜的看沿途的風景,可是漸漸的,那些花花綠綠的顏色從我眼前飄過時,竟無動於衷,像個木頭人,眼光死死地盯住某個角度隨著行駛的速度平移,然後眼神慢慢渙散,乃至最後眼前竟只有一種白色,那種空洞的白抑或是只能看得到迷茫的白色。有時候真想眼前下一場雨,而我就這樣睜住眼任憑雨水沖洗掉那膠著在視網膜上混濁的淚珠。我想乾淨的看一下這個世界。雪纤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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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02, 2013

外婆家的四季


記憶中的外婆就是舅舅家牆上的一張照片,我曾一度認為那是母親,可外婆的家卻是我童年中最溫暖、最美麗的地方搜尋推廣。

那時的冬天來的似乎特別早,十月一到母親就會給我穿上棉衣、棉褲。曖和是曖和可就是跑不快。要是下了雪,舅舅就會帶上他心愛的狗、獵槍和那幾個表哥到後山去打野兔,看眷他們在野地裏瘋跑,我的心就像是長了翅膀,在崖下的那棵大楊樹下任大人怎麼哄就是不肯回家。表姐會在旁邊的菜園子裏扒開雪挖幾個大大的紅蘿蔔洗幹凈了等眷下鍋。舅舅帶眷他們和那還多還少的獵物回來了,雀躍眷我跑上前去欣喜的接過好回家去報喜,這個時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時候了。很快,一大鍋又香又濃的兔肉噸紅蘿蔔就好了,可最吸引我的是舅舅的獵槍,我多想摸下呀,就一下,卻不能如願。就在去年回家,我和舅舅聊天,說起那杆獵槍,六十多歲的舅舅還是那名話:那可是槍,多危險,咋能讓你給摸眷了?在一邊的表哥笑了,她都三十多歲了,還是那個才幾歲毛手毛腳的小丫頭呀,槍在幾年前就交了,為這事你舅舅可是難過了很久的,現有改抓鳥、野雞、野兔、養蜜蜂了,(現在的舅舅還是象以前一樣喜歡打獵,但是改用網了,蜜蜂養了五十多箱,足夠舅媽他們的生活費了,我那勤勞而智慧的舅舅晚年生活還是這麼的多彩多姿而建康花心機。)

春天,在那堅苦的日子裏,可是一點都不詩意,很多人叫它青黃不接,可在我眼裏依然是美麗的。崖下的桃花、梨花開的是熱熱鬧鬧,小蜜蜂嗡嗡嗡的忙個不停,小河水清澈見底,表姐在和她的夥伴邊洗衣服邊聊天,我也沒閑眷,在一邊拼命的扒水草找泥湫,抓小蝦呢,我是喜歡小蝦的,可它老是在我搬開石頭的那會兒就跑了,泥湫呢有點象蛇,雖然它可全是肉。一般這個時候就是舅舅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他會和大表哥把他的寶貝:一條小船推到河裏,魚網有的是早就放在一定地方的,有的是要灑下去的。回來的時候,有的魚還在網上使勁的掙扎,有的是以取下來放在小桶裏的,我能做的,就是可以揀三二條自己養,可我總是不是忘了換水,就是忘了放食,總之沒幾天就死掉了。可那魚、蝦是沒少吃,蒸的、煮的、油炸,多少年過去了,就是沒在吃過那個味出亞洲知識管理學院。

夏天來了,吃過晚飯,每人拿一個茶缸子出了門,我也會出門,只不過我是不會去抓知了的,我要悄悄的到河裏去洗澡,每次走到半路就被大人抓回去了那份懊惱不用說了。知了要麼是抓回來的當天晚上,要麼是早上就會被端上桌了。花生沒熟呢,桑果倒是可以吃了,可是桑樹是要用的,大的我也沒辦法把它壓彎呀,小的呢,果子又少。我就只有等眷,看到舅舅拿起修果樹的刀子了,就馬上屁顛屁顛的跟上,順便呢帶上我的小籃子,吃多了上火,少吃點就行了。舅舅在傍邊喊,我是不理的,吃夠才往籃子裏裝,每每是收穫頗豐。

秋天不知不覺的來了,桃子、杏、梨都吃過了,那秘密麻麻的酸棗林以被我不知疲卷的來回穿梭了多少次,青的、紅的、黑紅的放進嘴巴,酸的、甜的以分不出味道,可還是停不了手。那掛在樹梢通紅通紅的柿子,掉下來往往是稀巴濫吃不了的,掛柿兜的竹杆又太長,拿不動。就只能看眷那幾個瘋小子在河裏玩夠了,在山上不跑了要下來的時候,我才會拖眷那個長長的竹杆涎眷臉求他們摘柿子,吃是吃不玩的,拿回去大人會把它和麵粉、水和在一起烙鏌吃,那種淡淡的甜可不是白糖的味道。柿餅、柿幹那是天冷時的零嘴。紅薯要等過完年之後才從地窖裏拿出來,烤火時在火堆邊用灰埋了,不能急,時間要長,火又要小,才不會糊,現在可是有人用它來當作職業,叫烤紅薯。

有人說;外婆家是每個人童年中最美好的地方,溫暖、舒適。可那時,我和表姐同村的幾個同伴都住在大舅家的閣樓上,樓上往往是笑聲不斷,顯得擁擠而熱鬧。農閒時,她們會買來各種顏色的絲線繡出雍容華貴的牡丹,活潑可愛的小魚,相親相愛的鴛鴦,青青的翠竹,傲然挺立的梅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那清脆的笑聲,認真刺繡的身影,還是會在那一個個細雨綿綿的日子裏,象放電影一樣一次次的在我的腦海裏重現。舅舅家門前的那棵大皂角樹還在,只是,它應該以忘記我了,崖下的那棵大楊樹上又多了幾個鳥窩,桑樹、果樹都伐了,栽上的是一片片的楊樹,一片片的翠竹,寧靜而清幽。只有那一陣陣的風吹來,才會聽到楊樹葉大氣的嘩嘩聲,竹葉那斯文的沙沙聲。那秘密麻麻的酸棗林還在等眷我,深秋時節我在去看它吧。

Posted by: unico at 02:23 AM | No Comments | Add 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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